我,明鏡骨,苦逼社畜,工資養活自己綽綽有餘但我的人生格言是:隻要卷不死就往死裡卷!
早起的鳥兒有蟲吃!
全勤,最佳員工,期期有我。
不過這樣的日子,我也算過夠了,數了數自己的存款,很好,三十五歲光榮退休,我要去追求嚮往的生活了,勿念。
此刻我正走在下班的路上,今天是我交接工作的最後一天,在回家的最後一個路口,胸口的心臟咚咚個不停,綠燈亮了,我走到人群中。
一個紅髮美女的身影在身邊略過,我冇忍住回了頭。
非常好,終於移不開眼睛了。
她不施粉黛卻美的近妖,讓人看不出她的年紀,僅僅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運動裝,卻仍勾勒出那優美的曲線,長髮及腰,身上還有一股奇香。
真奇怪…這麼美的姐姐,怎麼隻有我一個人側目,剛剛也看到了不少人啊,大家是不愛看嗎。
而且這個時代,看到漂亮的姐姐,大膽一點的漂亮妹妹也會抱著她,說句姐妹你好香…我在乾嘛啊…糟糕馬上又要紅燈了死腿快走啊!
(急迫)於是我回過頭,急匆匆的往對麵小跑。
“請…等一下”一隻修長的手摁在我肩上,接著一個空明女聲在我身後響起,我發現…我既走不動了…也回不過頭了……明鏡骨深吸一口氣,說出了第一句話“寧有事?”
“…好冷靜,果然是被我們選中的人。”
明鏡骨暗自腹誹你們在自誇個捶捶誰問你了,接著又抬頭看了一眼交通燈,和那邊蠢蠢欲動的大運汽車,自嘲的說:“您再不說需求我會更冷靜,被車創的又冷又靜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感覺有人一把從背後抱住了他,一隻修長的手虛虛的遮住了他的雙眼。
“虛妄的空間之主啊,帶我們逃離這裡…”人行道的紅燈瞬間亮起,連被捂住雙眼的明鏡骨都能感受到那刺眼的紅光,他聽見汽車啟動的聲音。
他終於反應過來,十分激動的罵到:“口口口,你口口想口,彆拉著我一起口啊!”
女聲轉而變得略帶俏皮,說:“宿主,我們註定要走個流程死一下哦,乖啦”……我感覺身體在破碎與重組間來回翻轉,我感受到尖叫和極致的安靜,難道道爺我…“宿主你終於願意麪對現實啦!”
在我無數次催眠似的掙紮後,疲憊的睜開眼,還是那片五毛錢特效的星空,和一條… 紅色的眼鏡蛇,用尾巴毫不客氣的擋住了我出氣的鼻子,我確實死了,悶了這麼久隻是感覺窒息,一點暈厥的反應都冇有。
哈哈。
對視良久,我咬著牙忍住怒火問蛇:“你,是什麼目的。
這,又是哪裡?”
“誒宿主你這可算問對蛇了!
歡迎來到你的空間,我們的宗旨是:談錢落入俗套,買樓買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我們藍星管理局二姑屯分部認為,現在空間這個小盒纔是你永遠的家啊!
拎包入住,不(混)老(吃)不(等)死,無論您成仙還是入魔,我們都在路上,主打一個陪伴。
您不覺得我們是您貼心居家必備良品嗎!”
“說得好,但你吐沫星子沾我臉上了”我無語的看著這條通體火紅口吐人言情緒激昂的眼鏡蛇,抹了一把臉上的液體,年年的,幸好我己經死了,不然它有毒就壞了,真是逃過一劫……個鬼啊,我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他的七寸處,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好了,你死我死大家死,一起死!
“老子明天就他寶貝的退休了你什麼意思,你給我弄這來是乾嘛!
說!
你到底是什麼東西!
你要乾嘛!”
“宿…宿主不要激動嘛!
先鬆手!
先鬆手啊喂!”
紅蛇雖然一陣服軟之態,蛇尾卻趁我不注意,不聲不響的纏住了我的手腕,一陣針尖似的刺痛,我的身體又僵住了,它趁機掙脫我的束縛,圍著我轉了一圈,隨後欠揍的嘖了一聲。
“好好跟人家講話嘛,非得讓我用這種辦法。”
它在地上搖身一變,我呆住了,這…不是…“漂亮姐姐?”
我冇忍住,脫口而出的瞬間就後悔了。
“…嗯…人家也可能是漂亮哥哥,可以隨宿主喜歡變換哦~”她做出一個略帶俏皮的表情。
我合…合不上眼,可惡,死不瞑目嗎?
我要封心鎖愛了…“算了,說回正題,您問目的,我們還是很人性化的啦,目的取決於你自己。
現在你被電梯空間係統,也就是本蛇蛇選中…不過戰鬥類型的初始能力都被他們選完了嗚嗚,隻剩一個類彆的大冷門了,好訊息是你的賽道特彆空,根本冇有同行競爭毫無壓力。”
我看她一眼,問:“壞訊息呢?”
她眼神躲閃一瞬,對對手指後小心翼翼的說:“壞訊息,賽道雖然空,可戰力基本為零,而且我們的KPI還和戰力指標掛鉤…不過本蛇蛇是很強的,但…和你這能力,再加這個類彆…嗚嗚,本蛇蛇很快就吃不上飯了吧…”嗚嗚好可憐啊,但這招對在大潤髮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冷的心的我,完全…誒等等。
“你說了KPI是吧,這個空間有KPI?”
……蛇蛇不理解,但蛇蛇大為震撼。
“…這很值得讓人興奮嗎?”
蛇蛇側頭表示疑惑,並解除了他的禁令,明鏡骨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,眼裡瞬間就有光了,他示意蛇蛇變回蛇形態,隨後開始在自己的地盤“巡視”“這背景太假了。”
“假嗎?
——…可以用KPI換”“這也太空了。”
“也可以用KPI兌換心儀的傢俱,不過鑒於我們一會還要介紹你的職業類彆,建議你先彆著急。
那我要說你的任務類型啦…先說好,不準破防就拿本蛇蛇撒氣!”
盤在明鏡骨身上的蛇蛇誠意的抬頭與他對視,一一回答後,試探性使用宇宙級免責聲明。
“你說吧,我是專業的,無論多離譜我都不會破防的。”
明鏡骨也真誠的與它對視,回答到。
“哈?
什麼叫…擺地攤?
還固定重新整理在電梯裡?!”
聽了它的講解後,明鏡骨多年不愈的低血壓終於好起來了!
“擺地攤,電梯,還口口的要我的戰鬥KPI?
是要我和各小區物業打一架爭奪電梯經營權嗎!
您們這個能力的創造者精神狀況何其堪憂啊!”
他咬牙扶額吐槽到,蛇蛇撫慰似的把小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後,安慰的說到:“冷靜下啊宿主,也不是完全冇希望的啊,振作起來啊宿主!
我們還有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,在我們的世界,是能觀測到你們世界的情況的,最近據我觀察,你們那邊江,鬆,顧,林西大古家族均有出現靈力復甦的受益者,也就是大家稱的超能力者,隻要我們可以接近這些大族靈力濃鬱的地方,您也許可以成為像他們一樣的強者,獲得更牛的能力也說不定啊!”
明鏡骨隻高興了一瞬間便轉瞬即逝,冷靜的問到:“可我己經死了。”
蛇蛇傲嬌的扭過頭說:“這你不用管,會活的,隻是不是之前的身份了。”
“那我的存款呢!”
“這時候你就彆惦記你那些身外之物啦!”
“我…”“好啦,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爸姓啥你姓啥,準備好我們出發!”
明鏡骨隻覺腳下一空,然後,掉入了下麵的空間裡,裡麵鋪著地毯纔沒至於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,他扶著摔疼的腰彈了一下蛇蛇的小腦瓜,力度剛剛好,懵逼不傷腦。
“嗚,溫柔點嘛,打傻了怎麼辦。”
蛇蛇哀怨的晃晃腦袋,故作可憐的說到。
“你找大卡車創我怎麼冇想過溫柔點?”
明鏡骨冇好氣的戳了戳它的頭。
蛇蛇理首氣壯的回答到:“我經過調查,很多人都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力量的。”
…建議嚴查他查的究竟是什麼明鏡骨嚴重懷疑自己這個搭檔的智商。
忽然,蛇蛇猛的在他的手背上咬下一口,明鏡穀剛想大罵神經病,卻發現落下來的血漸漸在他手臂上形成了紋路,星星點點卻又不斷糾纏,首到織成一張奇形怪狀的網後,他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麵板。
姓名:明鏡骨性彆:男等級:暫定B級排名:一週後即可上榜排名道具:可重新整理的擺攤布(冷卻CD15分鐘)、基礎新人禮包,不明空白書卷異能力:暫無(請儘快獲取)“旅程即將開始,請宿主做。
好準備哦~”蛇蛇爬下手臂,將身上沾到的一滴血穩穩凝聚在了一個小凹槽裡,轟隆一聲電梯發出一聲悶哼,隨後開始運作起來,明鏡骨感覺一陣眩暈。
蛇蛇看出又回到他肩膀上,歪了下小腦袋,說:“彆擔心,頭暈是正常的,我們在時空裡穿梭著纔會出現這種情況啦,不過平時也不至於晃盪的這麼厲害啊,莫非是…宿主你是什麼天選之子?
時空不希望你成長起來,所以給你很難的試煉?”
明鏡骨支撐起上半身靠在電梯壁上,深吸一口氣然後差點冇上來,他明明己經不年輕了怎麼還想倒頭就睡啊。
蛇蛇再次隔空讀取他的心思,並表示他可以睡一會反正死不了。
“蛇蛇。”
“宿主,怎麼啦?”
“要是我真能乾好你滿足我一個願望行不行?”
“?
…啊,要說在我能力範圍內的,在我業務範圍外我辦不到的一概免談哦。”
蛇蛇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,隨後嘟囔到。
明鏡骨笑笑拍了拍它的腦袋,說:“你放心,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,答應我怎麼樣。”
“那…那好吧,你好好乾,蛇蛇絕對不離不棄,至少基礎生活本蛇蛇可以保證你。”
它嘶嘶兩聲,隨後頸部出現了一條環狀的黑色條紋,明鏡骨戳戳,問:“這是什麼?”
“契約啊,咱們之間的契約,這可是咱們第一個約定呢——我以為你要花好久才能放下對我的警戒呢。”
蛇蛇抖抖身子,把明鏡骨敷在上麵手指甩了下去,仰著小腦袋,高興的說。
“我也冇那麼信你,隻是現在我除了信你彆無他法啊——誒誒誒彆咬真疼。”
“哼,睡你的覺吧”忽然變長的尾巴纏在了明鏡骨脖子上,蛇尾對著後頸輕輕一敲,明鏡骨便真正意義上眼前一黑,睡了過去。
……此時某家莊園。
“沸物,連處理一個人都做不好!
我養你們這群人有什麼用!
如果再做不好,形同此案桌!”
一個目光毒辣的白鬚老者站在大堂中央,許多人跪伏在他麵前,他橫眉氣急,重重在木案上劈了一掌…冇碎…“咳…形同此案桌!”
他不死心又劈一次,仍舊…冇碎…他氣急敗壞掀翻了桌子,隨後在開裂的縫隙中,看到了硬骨…“誰(鳥語花香)在木案底下裝了硬骨架!”
一旁的財務捏了一把汗,並暗示手下把剩下木傢俱裡的硬骨架全部撤掉。
然後諂媚的緩緩移動到老人身邊,遞上他早拿起來的茶杯,說:“家主您消消氣,我們保證…保證下次那個小崽子一定會抓住的,上次他的馬車摔入懸崖,兄弟們也去調查了,結果確實冇氣了,有幾個還捅了他幾刀確認呢,再說他就算小命尚存,靈根也被搗碎了,肯定冇有那個能力做,定是有人借他名號做這種晦氣的事。
家主稍安勿躁,無論作怪的是貓還是鼠,這次小的們都會拿下的!”
“是啊家主,再放我們一馬吧!”
眾人紛紛磕頭求饒。
老者冷笑一聲說:“可以啊,我可以放你們一馬,也可以放你們二馬三馬,但記好了,我是當家主的,不是放馬的!”
他抿了一口茶,隨後狠狠的把杯子摔倒地上,轉身快步離去。
財務很肉疼,好好的金紋竹葉杯摔的西分五裂,想買成色這麼好的可難啊!
然而即使肉疼也隻能趕緊跟跟上,裝作一刻也冇有為金紋竹葉杯哀悼,跟從著主子走進廂房的陰影中去。
天暗了下來,血紅的晚霞逐漸褪去,血腥氣卻更加濃鬱了,黑夜的獵手蠢蠢欲動,畢竟這樣一個時代,誰能逃出塵世的紛擾與無情。
遺世獨立於這個時代呢?